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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書寫的意圖

2012年將是超領域思維復甦的一年, 一個接著一個大型的超領域計劃不斷出現, 使我再次想以書寫來記錄、聯繫、 並調和內心不同的聲音與想法。 一路以來,不斷地與心靈的紙片人相遇, 無論那紙張有多麼華麗的紋飾, 當我想振筆疾書時,那不耐寫的薄片, 就這麼硬生生地被劃破。 哎,我真是恨透了這個膚淺的成長環境。 然而就這麼一次的人生, 我能就此將對豐饒地土的熱切渴望, 在時間的汪洋中莊嚴地海葬嗎? 於是我劃了許多道不同的複合思想線, 試圖串起每一個相遇的不凡靈魂, 有一天,這些美麗的線條所織成的密陣, 將生長出綿密的枝芽、刺穿堅固的岩盤。 此時,我只想展開雙臂, 讓思緒飛昇至歷史的星空, 呼喚著超越一切超領域的主宰, 再次將貫穿時空的強大電流, 充滿在我的每一個思緒及神經元中。

一篇舊文件,寫於2003.12.31

第一號清唱劇:北冥有魚 這首清唱劇是為明年台北室內合唱團五月公演所寫,我一面想實踐逍遙的語言,另一面想應用碎形的作曲概念,讓整首曲子呈現出一種大自然的景致。因此曲中應該會有各種不同的物體,正如大自然的景緻,每件物體都是由碎形的方法構成,並由不同的基因形態衍生而來。 或許會有人質疑,為何在形式上仍採用西方的名詞。我覺得一方面是對巴哈的敬仰,另一方面是提供一個世界性的溝通基礎,讓人一看到Cantata這個標題,就能了解樂曲大致的形態,至於內涵就等大家一腳踏進來之後,再慢慢領會了。 關於「碎形的概念」,先前聽到的多半太偏數學,因此我不用「技巧」這個字眼,而是使用「概念」,我希望抽取出來的是更偏向大自然設計的原理(但不是指很瑣碎的數學原理)。就音樂的實踐上來說,碎形的寫作不像傳統的想法,由一個小的動機音型發源,而必須要從物體(樂句,或樂件,musical entity or substance)的整個外觀著手,再漸漸構築出要形成此樂件的基因型態。

複合形式作品 - In Memory of “In Memory of a Great Artist”

今年11月3日及11月6日, 玩家部落 與小提琴家黃濱將首演我的新作品 In Memory of “In Memory of a Great Artist” , 音樂會 的曲目還包含了柴可夫斯基為紀念鋼琴家尼可萊 ‧ 魯賓斯坦的著名三重奏「紀念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做為一部複合形式作品,我將解說中相關的段落摘錄如下: 關於「複合形式」 (forme complexe) 「複合形式」的創作手法正式出現在我的作品中,至少可以追溯到第二號清唱劇( 2005 ),而這個名詞出現在我的解說中則晚了幾年,在 2010 撰寫的一篇解說中提到: 「複合形式」這個名詞是我用來稱呼一種超越作品位格的形式,當一個作品除了本身獨立完整的存在樣貌之外、還與其它的篇章結合成一個更大的「超作品」時,就形成了所謂的複合形式。 * 用一種簡單的比喻來說,假設大部份的時候我們照相都是以「人」(作品)做為主體,複合形式(的其中一個可能性)則是希望把當時的情境(包括四周的風景、以及其他的「人」)也一併納入作品的框架中,成為一個更大的意義單元(也就是「超作品」)。不似 2008 年與梅湘對話的《思念永恆》所使用的複雜技巧,本次音樂會《紀念偉大的「紀念一位偉大的藝術家」》使用的構思則相對直觀許多,運用類似一種「劇中劇」構想。簡單地說,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是為了紀念一位音樂家友人而作,而我們今日則是紀念柴可夫斯基,或是更準確地說,紀念著一部「真摯地紀念著音樂家友人的作品」中所蘊含的美麗心靈。 事實上「一位偉大藝術家」這樣的稱號,用在柴可夫斯基這位「紀念者」身上,對於後世的我們來說,無疑地比被紀念的尼可萊‧魯賓斯坦( Nikolai Rubinstein )更具有普遍性的意義。尼可萊‧魯賓斯坦對於柴可夫斯基原本打算提贈給他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初次聆聽所做出的惡評是世所週知的,然而這樣的挫敗並沒有影響到柴可夫斯基對他的深厚情感。 對於這部很常被演出的三重奏作品來說,探討原本樂曲所紀念的對象,對於今日大部份的聽者來說意義已經很遙遠了,寫作這部感人作品的柴可夫斯基反而成了更值得我們紀念的對象。於是我將柴可夫斯基的三重奏當成這場音樂會的正文,在它的前面加了兩部作品做為序言,使得原本紀念魯賓斯坦的這部不朽作品,透過複合形式的意義交疊,昇華為一部紀念熱烈而真摯藝術家心靈的詩章,轉而向偉大的